“鼽衄” 我与《黄帝内经》—纪念梁东徐文兵对话《黄帝内经》开播十周年有奖征文投稿

陈浩苏州

     一转眼，梁东徐文兵对话《黄帝内经》这个节目开播已经快十年了。12月6号这个日子，想必对于徐文兵老师来说意义非凡，可能承载了太多的东西。以至于每每听徐老师讲课，徐老师都不无自豪的和大家说“只要有华人的地方，收听率最高的是单田芳的评书，其次就是梁东和我对话《黄帝内经》的节目”。这个节目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，确实意义深远，下面是治疗我们家孩子“鼽衄”问题的一篇小文，和大家分享“梁东徐文兵对话《黄帝内经》这个节目”，它影响着我们普通人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，方方面面。
    因为我们家孩子几乎每天早上起床就擤鼻涕，还经常流鼻血。于是，把徐老师讲“鼽衄”的那一段又反复拿出来听，几乎每次听都有新的收获，真是“历久弥新”。原文出自《素问·金匮真言论篇第四》“冬气者病在四肢，故春善病鼽衄”鼽（qiú）：是鼻塞流清涕；衄（nǜ）：鼻子出血。想想我们家这孩子真是一个症状都不少。
    先来看看“这个病是怎么会得的？”（病因）。我们徐老师是这么说的：“《黄帝内经》有句话呢，叫“诸病水液，澄澈清冷，皆属于寒”。一看流这种清汤寡水的清鼻涕，像水一样，就是受寒。”（节目原文）。
    实际上“诸病水液，澄澈清冷，皆属于寒”原文出自《素问·至真要大论第七十四》，中医非常重视谈“病机”。中医所谓“病机十九条”：1.诸风掉眩，皆属于肝；2.诸寒收引，皆属于肾；3.诸气膹郁，皆属于肺；4.诸湿肿满，皆属于脾；5.诸热瞀瘛，皆属于火（心）；6.诸痛痒疮，皆属于心（火）；7.诸厥固泄，皆属于下；8.诸痿喘呕，皆属于上；9.诸禁鼓栗，如丧神守，皆属于火；10.诸痉项强，皆属于湿；11.诸逆冲上，皆属于火；12.诸胀腹大，皆属于热；13.诸躁狂越，皆属于火；14.诸暴强直，皆属于风；15.诸病有声，鼓之如鼓，皆属于热；16.诸病胕肿，疼酸惊骇，皆属于火；17.诸转反戾，水液浑浊，皆属于热；18.诸病水液，澄彻清冷，皆属于寒；19.诸呕吐酸，暴注下迫，皆属于热。难怪我们徐老师这么信手拈来，这可都是《黄帝内经》必背条文。这么多年的童子功，我也要全背下来，慢慢消化。顺便插一句“诸痉项强，皆属于湿”，我们家这死孩子，老是嚷嚷着肩颈痛，原来这都是“寒湿”啊！运动完大量出汗，又热又渴，一直喝冰水，说了也不听，图一时痛快。针灸拔罐都只能治标，还是要改变平时不良的习惯才是治本啊！而且，“运动完大量出汗，又热又渴，大量喝冰水”很容易引起少阴病的“咽痛”，因为足少阴肾经，循喉咙，夹舌本。“咽痛”是少阴病的一个特征。
    “那老是鼻塞流清涕，该怎么办呢？”
     首先，是药物治疗。回过头来，听听徐老师是怎么说：“我们就用辛温、开窍、解表的药，最简单的方法叫什么，我们用那种服气的办法，我们讲佩服佩服，佩是佩玉，服是什么？戴个香囊。服气是什么呢？就把那葱白拿开水煮了以后，你就倒在一个碗里或者杯子里，然后呢用纸给它盖住，露一个小孔，就用汤的那个蒸汽带着那个葱香味儿，你就趴上去闻它。你拿纸把那个盖住，只留一个小孔，这不那个气就集中嘛，这一闻，立刻通窍了。“葱辣鼻子蒜辣心”，葱白是个通督脉的药。我们《伤寒论》有个抢救人不行了快死了的药，叫白通汤，所谓白通汤，就是在通脉四逆汤的基础上，加了葱白，它有一个什么，振奋人的元气，就是督脉的作用，就是通窍了。” （节目原文）。我们家孩子也不爱佩玉，他经常运动嫌麻烦。香囊买了“厚朴”出品的两款，被扔在床头，散发的药香和晚上点的檀香配合帮助睡眠用了。最实用简便易行的方法还是“葱白拿开水煮了，闻蒸汽”。徐老师这里提到《伤寒论》“白通汤”的方子。这个方子是在谈少阴病“阴盛戴阳证”的时候提到的。伤寒论原文314条和315条都谈到这个方子。314条，“少阴病，下利，白通汤主之。”白通汤的药物组成是以葱白为主。葱白四茎、干姜一两、附子一枚。“葱白”：张仲景一般是在“其人面色赤”的时候用。仲景在通脉四逆汤的加减中提到“面色赤者，加葱九茎”提示了仲景用葱白主要是治疗阴盛戴阳证的。葱白有通阳的作用，在干姜、附子为主，温阳祛寒的基础上，破阴回阳，交通上下。315条，“少阴病，下利脉微者，与白通汤。利不止，厥逆无脉，干呕烦者，白通加猪胆汁汤主之。服汤脉暴出者死，微续者生。”阴盛戴阳证用白通汤治疗是正治。“利不止，厥逆无脉”正邪相争，邪气占优势的表现。“干呕、烦”正气抗邪的一种表现。如果个别病人服药后，反而出现下利不止，厥逆无脉，干呕烦的现象。这是病重药轻，激惹了邪气的势力。后世医家所说“格拒”的现象。防止“格拒”，可以有2个方法：1.“热药凉服，凉药热服。”2.加反佐的药物。比如：白通加猪胆汁汤。在白通汤里加猪胆汁和人尿，这就叫“白通加猪胆汁汤”。葱白四茎、干姜一两、附子一枚（生用，去皮，破八片），人尿五合（童便，吃母乳男孩的尿。）（1）人尿是咸寒的，猪胆汁是苦寒的。在大热药中，加上两个偏寒的药，这就是起到一个反佐的效果“引阳药入阴，从其性而治之”。（2）人尿、猪胆汁都是血肉有情之品。这个症候下利到这种程度。真阳衰微，真阴也耗伤，亡阴失水，电解质紊乱的情况。“人尿是天然的生理盐水”。举例：产妇大出血，乡村偏远地区，给产妇用童便。抗失血性休克，补充血容量，有立竿见影的效果。活血，化淤，止痛，抗休克。童便，又叫“回龙酒”。猪胆汁有丰富的电解质。这两个药以有情补有情，客观上起到了，育阴增液，滋阴以和阳的作用。“脉暴出者死，微续者生。”原来摸不到脉，服药后突然出来，回光返照现象。慢慢地脉出来了，真阳恢复的表现。所以，徐老师说“有个抢救人不行了快死了的药，叫白通汤”这话并非虚言，按315条伤寒论原文，如果喝了“白通汤”，“脉暴出者”那可不就是死证了。
    这里还想谈谈这个“葱白”是什么“葱”？按照“面色赤者，加葱九茎”和白通汤的药物组成“葱白四茎”这个“葱白”按用量来看，肯定不会是“山东大葱”那太多了，估计也就是“小葱”“香葱”，或者再稍大的“葱”吧？
    其次，针对“鼽”，徐老师还教了几个“非药物”疗法：1. “取涕法”徐老师也说了，这种方法只是在“阳气快出来”的时候有效。“还有人说什么，你不是闻不见味儿嘛，流稀鼻涕嘛，现在流行一种方法叫取涕法，拿个纸条往鼻子里捅。这个，我告诉你，在一定状态下有用，就是当你的阳气快出来没出来的时候，你捅它一下，让它出来，如果你根本鼻子那儿都没有阳气，你把鼻子捅烂了你也打不了喷嚏，白捅。这其实就跟人治阳痿一样，它根儿不在那儿，对不对？”（节目原文） 2.按摩“迎香穴”“攒竹穴”。“两眉，眉头这儿有两个穴，膀胱经的第二个穴叫攒竹穴，攒是攒钱的攒，竹是竹叶的那个竹，这个它解剖位置，它这叫额窦，我们很多人有鼻窦炎，迎香你把它打开，挖进去，它叫鼻窦，就是攒竹眉头这叫额窦，这都是什么，容易积累鼻涕啊，粘液，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，包括人受了很多寒气，当你把这个迎香和攒竹揉开以后，揉通了以后，自然鼻子就通了。”（节目原文）。
    这里提到一个细节，梁东问徐老师“梁  冬：重新发现中医太美，仍然回来到国学堂，向厚朴中医学堂堂主徐文兵老师请教一个困扰了我三十多年的问题。就是我小的时候也试过这个擤鼻涕噢，就每次擤都擤不完，永远擤不完的，你说它哪儿来的呢？徐文兵：擤不完恭喜你啊，你肾精很足啊。”这个话，我也爱听，我们家孩子热爱运动，阳气足，肾精足啊！这也帮助我区别了另外一个问题，其他中医“小白”们也请注意这个“细节”：“浓鼻涕”才是“脑漏”，可不是“清鼻涕”。“浓鼻涕伤害更大。所以最后，中医管这种鼻窦炎，流浓鼻涕，给起个名儿，不叫鼻窦炎，叫什么？脑漏！你把脑子都流完了，脑漏！” （节目原文）。注意了，“浓鼻涕”才是“脑漏”。（心里暗想：“以后教育他，可不能乱说“脑漏”了）
     那接下来谈“衄（nǜ）：鼻子出血”。我们家孩子和节目里梁东的情况一模一样，经常鼻子出血，而且正如梁东所说：“梁  冬：后来我就堵不住嘛，用各种方法堵不住” （节目原文）。徐老师对鼻子出血也介绍了几种方法：
    首先，谈谈药物治疗。徐老师说了：“我们治疗这种方法有一个，有一种茶叫白茅根茶。就用新鲜的白毛根或者是干燥的白茅根，煮水以后喝。白茅根这个药呢，它有非常好的凉血，止血的效果。一般我治疗一些就是阳气比较足，或者孩子实火比较大的这种孩子老出现反复鼻子出血的话，我就这种方法，就给他把他血里边的这个火给他泄掉。”（节目原文）。正如徐老师说的，“白茅根”这个药有很好的凉血止血的作用。其他，凉血止血的药，比如：仙鹤草、三七粉等等。这里针对鼻子出血，首选推荐“白茅根”。“仙鹤草”这个药，不光有凉血止血的作用，尤其对于治疗“急性细菌性痢疾”或者“急慢性阿米巴性痢疾”加“溃疡性结肠炎”有特别好些疗效。因为对于“后重里急，大便脓血”的证候，仙鹤草是既能凉血止血，又能不伤胃的一个药。
    其次，非药物治疗的方法。徐老师也介绍了几种“脑门上拍凉水”“脖后跟拍凉水”“脚心拍凉水”“用那个蒜，刺激性比较强的蒜，就是贴在那个脚心的那个涌泉穴上”。另外，徐老师认为可以在“大椎穴”“至阳穴”扎针放血。“徐文兵：这个就是我们讲督脉的阳气过旺，这和我们刚才讲督脉受寒正好相反。一般来讲，先说，如果是这个鼻子急性出血了，我们脑门上拍凉水。脑门其实也是督脉，印堂上拍凉水，还有就是在后背督脉上几个重要的穴位给他扎针，放血。那放几滴血，可以拯救鼻孔里的一堆血。” （节目原文）。除此以外，最好的方法是“刮痧，是泄身体或体表的邪热的最好方法”。
    不要以为，这就算完了。徐老师还细心的“特别提醒”：“鼻子出血，切记让人仰脖子！这个血如果不出来，倒流在嗓子里面形成，血很快会凝，形成血疙瘩，会呛着人的。”
    回想起来，虽然梁东徐文兵对话《黄帝内经》的节目已经过去了“十年”，而它至始至终都在影响着我们的日常生活。以前，拿起一本全是古文的《黄帝内经》或者是《伤寒论》，没读几页就读不下去了，听了徐老师的讲解，回头再细细品味古籍经典，借用梁东的话说“中医太美”，真是回味无穷，博大精深，受益百姓。
    谨以此文，恭贺纪念梁东徐文兵对话《黄帝内经》节目“十周年”庆，感谢徐文兵老师引领我们踏入“中医学”宝库之门，感恩“厚朴中医”这么多年来对我和家人的帮助。